自2016年來,網絡短視頻呈現爆炸式發展態勢,抖音、快手、美拍等短視頻平臺不斷興起。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短視頻用戶可達7.22億人次,市場規模有望達到410.2億元。

然而影視剪輯侵權,在網絡短視頻行業蓬勃發展的同時,與短視頻相關的著作權糾紛頻發,引發了理論界和實務界的廣泛爭議。所爭議的問題主要歸結為兩點:其一,短視頻制作者(包括網絡主播、用戶、自媒體等)利用他人作品制作短視頻是否構成著作權侵權,還是存在合理使用的可能性。其二,如果網絡短視頻出現了侵權行為,平臺該承擔何種侵權責任,傳統的“避風港規則”是否適用于短視頻平臺。上述問題的明晰不但有利于定紛止爭,而且有利于為我國短視頻行業的良性發展提供版權保障。

就第一個問題而言,應結合當前短視頻的類型進行具體分析。在當前實踐中,短視頻主要呈現以下幾種類型:

第一,速看類短視頻影視剪輯侵權嗎,即僅對一些影視劇進行濃縮或修剪,沒有進行任何評論或說明。此類短視頻通常是為了方便用戶短時間內獲悉劇情,其本質利用的也是原作的畫面和劇情,會對原作市場和價值造成影響,無法構成合理使用。例如在“華數傳媒公司與愛奇藝著作權糾紛案”中,被告在其經營的“華數手機電視”App里上傳了每集4分鐘左右的短視頻,法院認為被告的行為會影響原作品的正常使用、不合理地損害著作權人合法利益,無法構成合理使用。

第二,評論和解說類短視頻,比較典型的有網絡影評類短視頻和網絡游戲解說類短視頻。對于網絡影評類短視頻而言,如果制作者對他人影視劇畫面和劇情的引用是為了實現對原作本身的批判或諷刺,并且其所引用作品的長度與其批判或諷刺的目的相適應,那么此種引用就不是向公眾展現被引用作品本身,而是具有了新的價值和意義,屬于我國著作權法中的“介紹、評論或說明類”的合理使用情形。

第三,惡搞類短視頻,例如“胥渡吧”以《還珠格格》《新白娘子傳奇》等經典影視劇為素材,再在此基礎上進行重新剪輯和配音,創作了一系列標新立異的混搭惡搞類短視頻。對于這一問題的分析思路與前述網絡影評類短視頻類似,應重點考察制作者對他人作品的引用是否為了實現對原作本身的批判或諷刺,如果超出了批判或諷刺的目的大幅度引用原作,則存在侵權的風險。

就上述第二個問題而言,如果網絡短視頻出現了侵權行為,那么短視頻平臺的責任承擔也應該區分不同情形進行討論。

首先,如果短視頻平臺直接提供了侵權視頻,或者短視頻平臺不能提供證據證明其平臺上的視頻屬于用戶提供,法院將視為短視頻平臺提供,此時如果短視頻平臺無法提出合理使用的抗辯,那么其將承擔著作權直接侵權責任。

其次,如果短視頻平臺與上傳用戶之間存在著合作或共同獲益的關系,那么短視頻平臺將因其直接獲益行為履行更高的注意義務影視剪輯侵權嗎,否則將承擔共同侵權責任。例如在“優酷訴配音秀App著作權案”中,法院認定短視頻平臺配音秀提交的《用戶協議及隱私政策》表明,配音秀與用戶之間就涉案作品存在利益分享等緊密關系,具有明顯獲利的主觀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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